车驾往前缓缓而行,华珍公主暗自又想了半晌,突然道:“我知道了,必然如此,不愧是皇兄。”
采蘋问道:“殿下说什么?奴婢怎么不懂?”
公主冷笑道:“我一时只顾着生气竟忘了要紧的,这舒阑珊是杨首辅的师弟,只要杨时毅稍微扶持,将来他只怕就青云直上,这会儿皇兄先把他拿捏在手里,岂不是等于在杨时毅那里也放了一个我们的人。”
采蘋道:“公主说的果然有道理,奴婢也觉着王爷向来英明果决,很不像是个会为色所迷的。”
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看在这份上,就权且不再为难他,只是他也得识相,以后你再仔细打听着,倘若他还敢处处跟驸马对着干,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心肝宝贝儿……一定要想法儿把他除了!”
华珍公主发了狠,又扯扯衣袖:“不如顺路再去一趟东宫吧。”
采蘋道:“公主不是说年前不见太子妃娘娘了吗?”
华珍斥道:“我那是气头上,但她毕竟是太子妃,我不看在她的面上,也看在太子哥哥面上。哼,我自然是不喜欢那个郑适汝的,整天假惺惺自以为矜贵,可谁让她飞上枝头了呢,等有朝一日太子哥哥不这么宠她了,自然有她的好看。”
采蘋道:“听说太子殿下最近颇为宠幸新进的良娣。”
华珍笑道:“男人嘛,哪里有不喜欢新鲜的,她以为做了太子妃就能稳登后位了吗?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说了这句后华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顿了顿,扫向采蘋,却见宫女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表情,似乎没听出她话中的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