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吉说道:“你怎么也不早点派人报信说你伤着了呢?”
“这点小伤,怎么好让太子担心?”
“你啊,”赵元吉责备地看了赵世禛一眼,回头看了眼太极殿紧闭的殿门,同赵世禛一块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之前有个多嘴的奴婢,不知哪里听了风声背后嚼舌,才给父皇得知了,父皇大怒,把我们都叫了来,我也是没有办法,五弟你知道的,父皇对我向来严苛的很,幸而杨时毅把责任揽了去,因你素日的行事,父皇又不由分说的觉着是你在出风头……五弟,我知道是委屈你了!”
赵世禛笑道:“这点儿不算委屈,能为太子哥哥分忧,我自然是乐得呢。”
赵元吉释然地拍拍他的左臂,笑道:“就知道你做事儿最牢靠,幸而这翎海的事情圆满解决了,不然的话父皇哪里就轻轻地把我们都放过了?”
赵世禛道:“是。”应了这声道:“关于海擎方家……”
“哦,还有方家,”赵元吉皱皱眉,却又笑说:“这件事虽然做的有些冒然,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父皇的性子,知道了方家把造船的木材拿去修祠堂,就算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只怕就重重地记上一笔账了。也只有你想到这献出封地的法子,虽看似惊世骇俗,可我们都知道只有如此,才能平息父皇的怒火。”
赵世禛面上仍似三分忧虑:“虽然这样,太子妃娘娘那边……”
“你放心,有我呢。她虽然是不大高兴,却自然也是识大体的,她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方家。”
“这样臣弟就放心了。”赵世禛笑说。
赵元吉看着湛蓝的天色,缓缓地吁了口气:“横竖如今父皇只是骂了大家几句,让你禁足一个月,已经是皆大欢喜了,我悬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你回王府只管好生歇息,回头我派人送点儿上好的补品过去给你调养身子。你还要点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有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