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蓦地响起女子银铃似的笑声:“你快别藏,才进门儿我早闻见了!快拿出来给我趁热吃,老张头的油煎豆腐,凉了就变味儿了!”
他想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嘴角却多了一抹微甜的笑意。
只是嘴里的豆腐越嚼越碎,咽下去的时候,隐隐地竟有一股苦味。
难道是因为变凉了的缘故吗?
等睁开双眼的时候,温益卿淡淡地问才进门的副手:“舒丞的家,记得是在西坊吗?”
西坊。
阑珊从昨儿回家,只匆匆地扒拉了一碗葱花面,然后就开始倒头睡觉。
从天才黑到日上三竿,她才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却仍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阿沅进来看了几次,见她睡得香甜沉酣,便不敢打扰。
只出来对飞雪道:“昨儿晚上,都打鼾呢……真是吓人,她从来不打呼噜的,可见是累坏了。”
飞雪又是觉着好笑,又是觉着心疼:“是啊,舒丞的确是劳累了。”
阿沅笑叹道:“这段日子里也没回来几次,只怕饭也没好好吃过,昨儿又只吃了一碗面,我去买些菜,今天再好好地置办一桌,给你们补补,你有什么特别爱吃的?”
飞雪笑说:“多谢,我什么都爱吃,好好给舒丞补一补吧。”
阿沅临去又道:“我灶下烧好了水,预备着她醒了洗澡,她要催呢你就帮着提到浴桶里,要是不催,就等我回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