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道:“百牧山的事,荣王殿下明明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杨大人才问咱们。你跟荣王的关系密切,你素来的洞察力又比人强,再加上大殿下一事,杨大人只怕早就知道了内情。所以,你要是一味在杨大人面前隐瞒不说,你可知道后果?”
阑珊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掠过:“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你是在提醒我。”
此刻,目光中忍不住多了些许感激之色。
温益卿道:“我虽说了那些话,可也要你能听懂、听进去才成。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
阑珊急忙又低下头:“杨大人他真的……早就知道了?”
这会儿才也明白温益卿叫侍从离开的原因,原来是要跟自己说这些机密的话。
“你以为李墉是恰巧出现在那里的吗?”温益卿垂眸,轻声说道:“连你没有说出口的那些,只怕杨大人还知道了呢。”
若不是扶着温益卿,阑珊只怕要抱头逃走:“真的吗?”
温益卿一笑:“哦,倒也未必,兴许是我危言耸听了,虽然我从来不想低估咱们尚书,可他毕竟也不是神人,你在荣王殿下身边,自然是防卫森严,你们的事情,未必就能点点滴滴都传到大人耳中。”
阑珊虽明白他说的是公务——百牧山里墓室的壁画图,可听着听着,总觉着有些别有意味。
同时心中暗暗后怕,进京后,杨时毅表现的素来十分照拂,便让阑珊放松了警惕之心,竟忘了杨时毅跟太子并不是一路的,而赵世禛是太子的人,自己毕竟还得避嫌。
直到温益卿道:“对了,还有两件喜事。”
温益卿所说的喜事,便是升官。
原来江为功给升为正六品的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虽不是营缮所的头儿了,却成了营缮所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