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不远处就是杨时毅,李尚书也在,两个人都在看着他。
赵世禛垂眸定神,才慢慢将那纸展开。
——五哥见信如晤:
姗儿暂时要离开五哥一段时间,别后山长水远,却有鸣瑟西窗跟随,定会妥善照料自己。
我不放心的唯有五哥,若是君心似我心,善自珍重,不必找寻,他日自有相会之期。
万般相思眷顾,纸短情长,无法尽述。惟愿两心久长,勿失勿忘。
姗儿寄上。
赵世禛反反复复把这信看了几遍,第一遍是虽然读过,却是仓促的囫囵吞枣,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是阑珊的手笔。
再定了定神看过去,注意力都在“离开”“山长水远”“他日相会”等令人心凉的话,那股惊怒却又迅速升起,几乎就想把信扔了立刻去追。
但当再看第三遍,才从字里行间感觉到阑珊的厚意深情,字字千钧。
她从不以“姗儿”自称,却在这信里如此称呼,可见厚密,她也丝毫没有避忌跟自己的情意……而且……
赵世禛又看了第四遍,心神才又安稳下来。
他抬头看向杨时毅。
杨时毅却很清楚他的心里想什么:“这两份信是在这帕子里包着送来的,并无信封等,送来的人也没有露面。”
说着,把阑珊给自己那信推到桌边。
赵世禛跟他目光一对,便不客气地将那信拿去,也如此这般看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