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正在觉着西窗的话很好笑,才一笑,肚子的抽痛顿时排山倒海,她忍不住惨叫了声。
陆婆婆叹道:“这会儿知道疼了?你原先想什么想的那么专注,连羊水破了都不晓得?”
阑珊深吸了一口气,疼的汗珠顺着鬓边滚滚而下:“我、我真的要生了吗?”她有些恐惧的,却仍道:“我正在想那句话……”
她想的是族中长老的那句——“原先这锡矿不存在,后来又存在了”。
“西窗!”阑珊突然大叫。
西窗握住她的手,六神无主:“我在我在,小舒子!别怕!”
阑珊道:“你给我拿那本……禹州图、不对,是……”她挣扎着拼命地想那本书的名字。
西窗目瞪口呆,连门口的康跃、木老先生等闻言都瞠目结舌。
陆婆婆正给她收拾裙子,又吩咐族中的女人去准备热水,剪子等物,听了这话,摇头笑叹息道:“这孩子真的走火入魔了。”
西窗流着泪道:“我的小舒子,你乖乖的吧!咱们好好地先生孩子成吗……”
阑珊深深呼吸,那股剧痛终于征服了一切,也成功地让她无法再想别的了。
她昏昏沉沉,目光散乱的时候,突然看到挂在祠堂上的山神的图像。
那银白色的豹子近在咫尺,如同那天晚上她梦境所见。
阑珊死死地盯着它,感觉山神异觉似乎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