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当然也知道。
鸣瑟见他不言语了,才又轻声道:“但是,主子不会永远都是荣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的分内,别的不必多想了。”
西窗知道鸣瑟说话无情且又犀利,往往能够直指症结。
所以这些困惑他的事情,只跟鸣瑟讨教。
没想到竟听了这样一番让他魂不附体的话。
他离开鸣瑟回到里屋,见阑珊正跟小世子靠在一起,母子睡得甚是恬静。
西窗看着这极为美好的一幕,眼睛不由有些湿润。
这日晚间,戌时将过,赵世禛才回来。
此刻阑珊已经哄着端儿睡着了,因为天气热,沐浴过后,正在窗前乘凉,听着外头虫儿叫的欢快,隐隐地有点打盹。
朦胧中便见院门口人影一晃,她揉了揉眼睛,见的确是赵世禛,旁边却是两个王府的侍卫扶着。
恰在此刻赵世禛抬头,目光相对瞬间,便示意那两人退了出去。
他自己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下,抬手扶着额头身形有些摇晃。
阑珊忙放下扇子,想叫西窗又怕吵醒孩子,便自己往门口走来。
幸而鸣瑟先一步过去把赵世禛扶住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
扶着赵世禛上了台阶,赵世禛才推开他,自己走到门口,看着阑珊道:“还没睡?”
阑珊仰头,见他脸颊微红,星眸波转的,便亲自扶着,疑惑问:“怎么喝的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