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跟阑珊说这些,只是听阑珊一心为杨时毅说话,便忍不住。
阑珊的心突突乱跳起来:“要革杨大人的职?”
“没有谁革他的职,除非知道是他藏匿了杨盤,”赵世禛淡淡道:“我是就目前形势来说,就算皇上不革他的职,他也没脸再留在朝中。”
“不行!”阑珊脱口说道。
“怎么不行?”
阑珊道:“杨大人是能臣!要是被儿子连累的辞官不做,这是暴殄天物。”
赵世禛道:“朝中缺了谁都行,也不是非他杨时毅不可。”
阑珊见他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叫道:“五哥!”
赵世禛默然。
阑珊却疑惑看他:“五哥,你不是不知道杨大人的能耐,你也不是那种会拘泥于‘子不教父之过’这种言论的人,若是换作以前,你一定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你也一定会仍是保全杨大人,你、你为什么突然针对他似的?”
赵世禛行事向来有不拘一格之意,此刻的作风却跟先前大不相同。
阑珊说罢,赵世禛脸色微变。
关于容妃的话,他是绝对不想说出口的,就算跟阑珊的亲密无人可比,甚至无话不可对她说,但那是自己的母亲,这种男女之事又是那种“越描越黑”的,情何以堪,无法启齿。
何况除了容妃,赵世禛还有个解不开的心结,那就是杨时毅对于阑珊。
“我针对他吗?”赵世禛起身,走开了两步:“我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就算我想网开一面,也要对皇上,朝臣跟天下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