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五官虽然一样,但神态不似,而且,李映荷面色饱满红润,眼前的她,苍白消瘦,类似病态的白。
李映菊哀伤的回视他。十月怀胎生他,养他,可惜,他对自己已无印象。虽知这是人之常情,李映菊的心却仍然隐隐作痛。
“你到底是何人?”韦烽提高嗓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李映菊嘴唇一张一合,字句平仄和谐,抑扬顿挫。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不知不觉中,韦烽跟着吟。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李映菊热泪盈眶。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韦烽不假思索。
这些诗句,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专门教导他,那个人就是……就是……
望着眼前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韦烽眼神愈加激动。
“烽儿!”李映菊泣不成声。
“母——妃——”终于,韦烽喊出这个久违了二十多年的称呼。
一高一矮的人影,温情的拥抱,一幕幕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唤醒了彼此尘封多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