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楚容珍的身上也全是冷汗,因为疼痛小脸苍白毫无血色,可她还是没有给自己处理伤口,而是拿着夜清的手腕放在耳边细细听着。
这种脉动从未听过,十处,二十处……
突然,楚容珍单手拉开衣清的长袍,无视他那完美又修长的身躯,伸手细细触诊。
皮肤下传来的震震慑动,一处,两处……
麻烦了,这种情况有听说过,可她从未遇过。
堂堂摄政王的他,武功又如此高强,怎么会中盅?
从袖中拿出银针,楚容珍在他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位置不够好,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单手寻找着位置。
暖昧的姿势,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自嘲。
夜清不能死,他死,她肯定必死!
指着抚着皮下颤抖的地方,银针准备的刺了进去,一针,两针……
她身上仅有的十来根银针全数刺在了夜清的身上,专心忙碌的她根本不知道,身下玉雕美人间睁开了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刚睁开眸子,夜清的双眼中冰冷充满煞气。
随后那双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
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伸手抹了抹额上了冷汗,楚容珍觉得头脑开始发昏,估计因为箭头在她的身体里太长的时间,失去了痛觉,也开始失去神智。
拖着发软的身体下了床,不知道身后夜清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她对房中华贵装饰没有任何兴趣,扫了四周一眼,四处翻找,最终找到一把剪刀,还有几根银线……
跑坐在地上,脱下身上的外衣,反手剪开肩上粘住的衣服,伸手拿起一边的折叠好的手帕放入口中,拿着利剪直接刺入箭头周围的血肉。
这箭头很麻烦,好像刚好刺透骨头,却未刺出后背血肉。
有内力的人可以让箭头从背后射出,可是她没有,只有想办法把箭头拔出。
利箭刺入血肉,咬着手帕的楚容珍发出一阵痛呼,眉头皱眉,冷汗眨间湿透了她的全身。
好想哭,可惜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痛还会存在,箭头依旧卡在肩头,哪怕哭也解决不了她现在的困境。
一边的夜清看着她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独自一人亲手拔着自己肩上的箭头,如此坚强,又如此的令人生气。
看着上身十来银针,不知何时疼痛消停,看来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