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让夜清脸色发白,可是他没有发出痛呼,神色也没有什么改变。

楚容珍心神微闪,飞快取出心头之血后用一个瓶子接住,紧紧盖上盖子,“这里面的血不要浪费了,放在三四度的环境里,可以保存不会变质,下次还可以用。”

点好穴道止住了伤口流血,夜清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楚容珍的手中,静静看着她。

打开瓶子闻了闻,是伤药!

挑眉看着夜清的脸,难不成要让她来上药?

楚容珍不动,夜清也不语,就静静盯着她。

最终,楚容珍拿着药粉倒在了伤口,还找来一块纱布,夜清见状,很主动的抬起双手,乖巧的让她有些想骂人。

伸手包扎伤口,双手绕到夜清背后时楚容珍的手臂不够长,整个人好像要把夜清抱住般,小脸轻轻触碰着夜清的侧脸,没有发现夜清薄唇轻勾,神情愉悦。

费力的包扎完之后,楚容珍鼻尖渗出细细汗水,原来包扎是个大工程,真累人。

就在这时,大瓮中的毒物全部苏醒,发出一阵阵的鸣叫,嘶咬声。

楚容珍见状,将手中的心头血全部倒入进去,顿时发出更大的躁动声。

用力的将盖子盖上,楚容珍走下椅子,找出一些纸张与笔墨,坐在椅子上直接写了起来。

夜清穿好衣服,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她书写着什么,凑过头一看,顿时一愣。

完全不像一个女子的字迹,笔势雄奇,张扬跋扈。

正在写着的楚容珍看着自己的字迹,皱眉,突然像狂一般大力撕毁整张宣纸,脸色铁青。

这字迹,前世为了讨好宗旭,她学了百家书法大家的字迹,最终却被宗旭直接嫌弃,说她的笔迹潦草,明明女子却意图学会男子的笔迹,嘲讽她是不是起了插手朝政的心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容珍整理了情绪,重新书写了起来。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归于虚旷,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夜清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字迹的改变,与刚刚的狂野不同,现在的字迹多了一丝女水该有的柔和,如行云流水般。

越相处,他觉得这小东西越神秘,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一破解,看看藏得最深的属于她的真实。

一柱香之后,楚容珍拿着满满两大页的宣纸放在夜清的跟前,“这上面的药材,能收集多一点就多收集!”

夜清看着上面各种各样,有的甚至没听过的药材,皱眉:“你确定不是趁机坑本王?”

“爱信不信!”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床边,打了一个哈欠,翻身上床。

夜清看着楚容珍开始闭眼睡觉的时候,扭头,冲着一行淡淡道:“动作轻点!”

一行点点头,接着埋头苦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