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遵从自己的心就好了,您觉得对,就是对!”斐管家弯腰,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异样。
楚老王爷双手背后,缓缓走动,边走边道:“老夫知道,这种行为不可取,可是我没有办法,楚王府不能倒……”
“可是贞宁县主会恨上楚王府,恨上您!”
“这样才好,不恨,如何显示她的心硬?老夫需要的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憎恨覆灭楚王府也没事,总比王府背上骂名消失于世间要来得好,无爱,亦无恨,那丫头从未在意过这个王府,又谈何憎恨?如果真的会憎恨就好了……”
越走越远,凌凉什么也听不到。
他不知道楚王爷谈了什么,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珍儿不见了,还是楚王府亲手所舍弃,所以他们在后悔……
不见了,珍儿不见了……
凌凉呆愣在原地,刚刚听到的一切再一次颠覆了他的世界。
珍儿哪怕是个庶女,也是楚王府的血脉,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战王府……
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凌凉心中一阵反胃,一手扶在假山边,双眼通红。
楚王府的人怎么可以?明明珍儿那么无辜,为了表妹的毒费尽了心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
恶心,心中升起了恶心感,胃中一阵翻腾。
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亲人都不可以相信了,那还有什么可以信任?
难怪珍儿会变成那样,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看明白了,所谓的亲人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不能信行,唯有相信自己。
难怪珍儿宁愿变成手染血腥的杀手也要活下去……
从来不懂恨的凌凉心中或起了一抹恨意,对楚容珍有多么心疼,有多么喜爱,他现在就有多么憎恨。
跌跌撞撞的离府,凌凉像逃离脏东西般逃离楚王府。
战王府……对,珍儿,楚仪,战王府……
像逃命般逃到了凌公候府,迎面撞上走出来的凌香允,凌凉下意识后退保持距离。
“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盯着凌香允,凌凉目光锐利,满满的戒备与怀疑,“没事!”
说完,就直接离开。
亲人不可信,继母想杀了自己,这个妹妹,谁又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