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有些怀疑的看著盛世尘。
这样一个清雅如谪仙的人物,要怎麽露宿野外?
叫人怎麽也没办法想象得到。
肩膀被盛世尘搂住,往斜里走。脚步起落间,长草发出簌簌的声音,摇曳起伏不定。
树丛後面有两间小小的房子,松木的板壁没有刨皮上漆,看起来古朴雅拙。
盛宁有些疑惑,盛世尘似乎知道他不明白,淡淡的说:“我以前在这里住过。”
原来如此。
还奇怪这个人什麽时候也会如此没有没有算度了。
是自己想错了。
这个人无论何时总是将全局掌握在手中的。
看来象是偶然的露宿,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吧。
他们走到近处,盛世尘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屋子四面是窗,里面有些土气闷气,盛世尘推开窗,让外面带著草木清新的风吹进来。
屋里有桌椅和床榻,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但是别有风味。
盛世尘一向是比旁人讲究的。
盛宁愣愣的站在门口,盛世尘回过头来:“进来吧。”
盛宁慢慢的挪步进了屋里。
盛世尘从床头取出蜡烛点燃,一点光在屋里亮起,然後整间屋子都蒙上了一层晕黄。
“呵, 险些忘了,这山里有许多蚊虫。”盛世尘拿了一根细细的线香点起,把香插在桌角。盛宁闻到一股好闻的薄荷的香。
“渴了吗?”盛世尘问他。
盛宁不吭声。
沈默似乎是他唯一的,也是最有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