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夜先前被他拍了一掌,虽然是疏忽之下错失先机,但也不得不承认北冥君的确比自己技高一筹。
他冷哼道:“不要废话,天机鼎呢?”
北冥君问道:“天机鼎不能落入邪物手中,我若是不给你呢?”
“邪物?”沈遥夜擦了擦唇边的血渍,“秦瞭是邪物,我也是邪物,那丹凤国师你呢?你处心积虑地在方圭山安插棋子,千方百计地杀人夺宝,你敢说你行事光明正大吗?”
“哦?你知道的像是不少。”
“蔺渺不是你事先派去安插在方圭山的内应吗?可笑你还跟他装作互不相认的模样,如今秦霜虽然是方圭山名义上的少主,但实际上方圭山的一应上下,都在蔺渺掌握之中,也就是说,都在阁下你的掌控之下。”
沈遥夜说着,看了一眼阿镜:“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吧。”
阿镜的确不知道,她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北冥君,目光下移,落在沈遥夜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沈遥夜此刻好像很紧张,也许是愤怒加恐惧作祟,他的手劲颇大,捏的阿镜的手臂很疼,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
北冥君却从阿镜脸色变化中,窥察到了。
眼神略凌厉了些,北冥君道:“放了镜儿,有话好说。”
“呸!”沈遥夜啐了口,“不要假惺惺的装作很关心她的样子,你夺了天机鼎,又一路追来,是不是也想抢我的鬼骨扇?”
“我本没有此心,你若再不识好歹,只怕就有了。”
“你要挟我?”
“要挟你又怎么样?”
两人互不相让,针锋相对,北冥君一贯的冷漠深沉,沈遥夜却怒意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