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夜趁着夜色潜入, 还未靠近北冥君的卧房,在一楼就给国师的侍卫们发现了。
但在此之前,他却又明明听见从房间中传出来的奇怪的动静, 若没有听错的话,那是阿镜的声音。
被侍卫们挡着不能更近一步,他情急之下, 从怀中掏出那天机鼎, 奋力向着窗户扔了过去。
顷刻, 房门打开。
楼上,北冥君披着一件长袍立在门口,手中托着方才被扔进屋内的小鼎。
沈遥夜被侍卫们围在中央, 却毫无畏惧之色,只是眉间隐隐带着恼怒跟焦急。
因为无法冲出这层防护,沈遥夜已经将那把骨扇掏了出来,只是还未展开。
倘若北冥君还不现身的话, 只怕就覆水难收。
如今见北冥君现身, 少年暗自松了口气,骨扇往前一点, 朝上指着北冥君高声叫道:“丹凤国师,忒不要脸!”
北冥君缓步走到栏杆旁边, 俯视底下的沈遥夜:“你说什么?”
沈遥夜道:“呸!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了这句,北冥君的神情略有几分恍惚。
但他很快淡淡回答:“我们夫妻同房, 自不必事事都跟你详说。难道你有想要细听的兴趣么?”
如今楼下有十几个侍卫围着, 北冥君竟如此神情自若地说出这种话。
沈遥夜极为佩服北冥君这不动声色的本事, 相反,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隐隐地有些发热,就仿佛方才跟阿镜同房“不可详说”的是他一样。
“你、你……”沈遥夜深深吸气,终于说道:“阿镜呢?我可不信她像是你这样厚颜无耻,定然是你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