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的话却令木含清心里一颤。
没有任何犹疑的直接叫出无双,这表明他早已认定眼前的自己就是逃遁的公主。
木含清心里隐约有丝慌乱,但想到另一句话,心里略略腹诽却又镇定了下来,他认为自己欠了他?自己只不过被人所迫,李代桃僵而已,实在想不出欠了他这个王爷什么。
想到此,木含清淡淡而笑:“既然王爷认为我们两不相欠,那永乐恭敬不如从命。不过王爷救命之恩永乐铭记心中。”索性装聋作哑,就当做不曾听见后面一句。
靖王微微皱眉,想不到这女子竟在自己面前装痴扮傻,看来不戳破谅她是不认帐的了,凤目眯起唇角轻扬说道:“无双以为扮作雁南王便无人可以识破吗?”
想不到这王爷竟想明白了自己的伪装,木含清暗暗佩服靖王心思缜密,但既然不准备认账了,索性眉梢轻扬娇俏的一笑:“王爷说哪里话来?永乐怎么听不懂呢。”
看着她难得的俏皮笑容,靖王微微有些愣神,这,这佳人竟是不打算认帐了?
从第一次见面,就明白她就是无双,这样难画难描、才华过人的女子令见者难忘。
想了无数次见面时诘问的话语,想不到今日见面,云淡风轻,红颜依旧,她亲手执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话淡语柔,赖皮却叫人无从发作。
靖王不动声色笑了一笑,朗目中隐见精光一闪:“无双以为安澜就这般好欺么?住得厌倦了,出来游玩、开开玩笑皆无不可,但也要记得回家才是。”
听他语气,宛然象对着调皮离家的孩子,木含清却心里掠过异样的感觉,一个“家”字突兀的横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