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十月,温度宛如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回来,突如其来的温度再加上昨天淋的那场雨,让夏暖阳一下子就病倒了。
一阵风吹来,头顶上的树叶打了个旋飘飘落在湿地上,路边花坛里的花昨日沾染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夏暖阳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寒颤,把嘴上的口罩往上拉拉,蓦地视线前方出现了那个刚才还在餐厅看到的身影。
这么巧?她心想。
这个时间段校园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学生,夏暖阳不敢冒然跑过去和他说话,只能不远不近的在他身后缀着。
这段时间她算是清楚了,她这个恩人是奉行神秘主义外加独自主义的主,平常想在野外地图上捕捉他简直不可能,即使偶尔幸运爆棚见到了,也全身弥漫着“人类勿近”的气息。
夏暖阳泄气的摩擦了一下脚底,湿漉漉的树叶堆了一层又一层,就如同她心中的郁闷。
唉,报个恩也忒费劲了。
远了不行,近了也不行,真是非常考验放风筝的技术,简直就是难为人。
夏暖阳一筹莫展,越想越难受,吸溜着鼻子,觉得自己现在糟糕透了,不但身体难受,精神也难受,瘪着嘴团成一团蹲在路边。
夏暖阳今天外面多加了一件外套,后面带着个帽子,为了不让恩人再次卷入和她的绯闻中,一路上她都戴着帽子,脸上又戴着口罩,除了特别熟悉的人,一般人还真没法把这个在路边奇怪的人和光彩照人的校花联系在一起。
比起被全校男生捧上神座的校花,夏暖阳更愿意做拖拉着拖鞋不修边幅的宅女,所以别指望她多在乎自身的形象,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蹲在路上当蘑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