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木香再细致些,就能发现,裴如玉唇角上翘的脸上,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自此,裴如玉不提一字让白木香读书的话。
直待一天,白木香回屋,见窈窈嘴里叽哩咕噜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白木香问,“窈窈你说什么呢?”
“是北疆话,大爷说北疆那里不只是咱们汉人,还有些当的地异族人,这些人说的是北疆话,让我先学些简单的。”窈窈说着把炖好的凉羹给裴如玉放一畔,也有白木香的一盅,自从一起离开帝都,窈窈虽说心是偏着自家大爷的,可也一样用心侍奉白木香。
放好凉羹,窈窈道,“大爷喝过凉羹,奴婢再过来。”福身退下。
裴如玉颌首,窈窈一走,白木香抱怨,“裴如玉,你怎么不教我啊,我也想学。”
裴如玉眼神浅淡的看白木香一眼,端起灰白瓷盅,垂眸认真的吃起凉羹,好似根本没听到白木香的话。白木香凑近了他些,软语央求裴如玉,“你就也教教我吧,我真想学。”
“不教。”裴如玉直截了当的回绝,神色疏淡,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白木香有些生气,瞪裴如玉,“你为什么教窈窈,不教我!”明明她近来同裴如玉关系很好的。
裴如玉依旧是浑不在意的口气,“我自己学的北疆话,我愿意教谁就教谁,不想教你就不教!”
啪的一声,白木香把手里凉羹重重的撂桌上。凉羹盛的并不满,却也有大半碗,白木香带着气手便重,泼洒些出来,流溢到桌间。裴如玉用帕子拂了去,随手将脏污的帕子一扔,声音转冷,“我自己学的北疆话,我愿意教谁就教谁,不想教你就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