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叔主要是对白木香的价值有信心,新弩虽重, 重不过白木香的才干。昨天俩人商议妥当,就由白木香去新伊,裴如玉可能出了事,但那信封上的墨迹很新,力透纸背,可见只是行动受限,人当无碍。
白木香认为到新伊把裴如玉弄回来不是难事,裴七叔一直送她与许司马章校尉一行汇合。深色马车停在县衙门口,望一眼便觉从线条里透出轩昂气派,裴七叔见多识广,“这是侯爵规制的车马,木香如何能乘坐?”
“裴先生放心,是我们侯爷特意吩咐,白大人身份非比寻常,且有制新弩之功,倘不是侯爷抽不出身,就亲自来月湾了。为安全计,请白大人乘坐此车。”许司马亲自打开车门,请白木香上车。
白木香怀里抱着个长木匣,并不假他人之手,她看裴七叔一眼,踩上轿凳,轻松的登上马车,隔窗对七叔微微点头。裴七叔拜托许司马道,“一路多劳司马大人。”
“裴先生放心,都安排好了,包管不叫白大人有半点不顺当。”许司马也很客气。待白木香主仆上车,为她们关好门,对裴七叔一颌首,自己也纵身上马,扬手打个手势,车队启程。
军队带着整齐沉默的肃穆,一向开始热闹的早市也跟着沉寂下来,天边曦光忽然暗淡下去,短暂晴明的天空重新被乌云遮拢,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李红梅吃好早饭,正带着小阿秀洗手,小家伙勺子不大会用,只是看别人有工具他没有还不乐意,就给他专门做的小勺子小筷子,可其实吃饭时主要用手操作,于是,餐后洗手洗脸都是必做的事。小阿秀围着布兜兜,小脸儿已经恢复白净,李红梅给小家伙的小胖手打上皂角,温柔的哼着歌儿给洗的干干净净。
见裴七叔进来,李红梅问,“走了?”
“嗯。你也不说送送木香。”
“有什么送的,我看这回她气的不轻。”小阿秀洗好手就跑到屋外骑竹马去了,小圆跟在后头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