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相大致与他说了如今史书讲到何章何节,说些给皇子讲课的注意事项,就让阿念下去了。
待阿念走了,韦相才念叨一句,“苏不语这手可够快的,怎么这江翰林刚任皇子师,他就这般熟络了。”
一畔的礼尚葛尚书笑道,“苏尚书向来八面玲珑,这朝中比他人面儿更广的也就是内务司唐总管了。”
韦相一笑,未再多说。
阿念见过苏相就去翰林院报道了,他手续都办了下来,还是做皇子师的美差,虽然惹人眼红,不过,人江翰林这差使已是到手了,再眼红也没用。官场之中,哪个不是识时务之人,不论再如何眼红,过来交好的更多。
阿念就在翰林院做起官来,他原就是翰林出身,如今重回翰林院,有几位老翰林他是认得的,只是更多的新翰林则瞧着面儿生,与掌院学士打过招呼,阿念就开始当差。
虽则阿念干的是人人羡慕的皇子师的差使,阿念心里想的还真不是这人人欣羡之事,阿念一门心思想的都是,他回不了北靖关,妻儿怎么来帝都啊!这么大冷的天!
阿念担心的要命!
这么担着心,阿念回家先跟小舅子们商量,得派人去接妻儿。这些事,小舅子们自然无二话,阿冽道,“现下北昌府正冷,不如着人去跟姐姐说一声,先收拾东西还罢,待过完年再启程才好,路上也好走。”
阿念道,“我也这样想。我写封信给子衿姐姐。”与阿冽道,“你也给岳父岳母写封信,同岳父商量一下是不是岳父任期到后回帝都做官,要是岳父答应,咱们这里好提前准备着。”好差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得提前寻摸着,走走关系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