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扯出一抹笑,“让老太太记桂了。”
老太太又询问了启程的日子,嘱托她们在路上注意保暖,多带些人。上京西北一代今年旱情闹得最厉害,唯恐那边有流民。那些饿得穷极的人,细说起来却比劫匪还要可怕。
张氏听了竟有些胆战心惊,赵氏却面不改色,点点头。童若秋却也害怕起来,只是已经提出来,家里人都开始预备,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不了。
老太太又教导了童若秋几句,不外乎就是要她多多孝顺公公婆婆。然后叫廖妈妈拿了两伴大氅,竟然都是狐狸毛的,只是一件颜色略深,一件颜色略浅。
“即便是在马车里,也容易吹着风,这两间大氅你们带着在路上穿,比什么都暖和。”
赵氏惶恐地看着两伴大氅,道:“这如何使得,我们到底年轻,若是这点儿冻都受不了,更何况老太太您,还是您留着吧,我们多穿一些就够了。”
张氏挑挑眉,想起老太太给侄儿媳妇和童若瑶的时候,可没见她们推辞什么。
“我在家里,又烧了地龙,哪里还需要这个?”老太太执意要给,赵氏只得收下,留在这里吃了午饭才回去。
送走她们,老太太叫张氏进屋说话,“等二老爷回来了,叫他过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孙大人出了什么事儿?”
张氏明白是找童老爹打听,道:“不过是病了,亲家夫人又离开了这些日子,再说也该秋儿回去认亲。”
老太太瞪了张氏一眼,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不开窍的时候偏偏好像什么都知道。“你那里明白里头的厉害?亲家夫人回来就把院子里里外外都修葺了一番,分明是亲家老爷调任回京的事儿十拿九稳,现在却急巴巴地带着三丫头和孙女婿都去了,你怎么就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