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松了口,走到苏碧落身边,小声说道,“怎么办?”
“我们走。”苏碧落直觉地说道,而她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倔强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真是顽固得可怕。她刚要走,扭头却瞧见了被遗忘在一边的容治。莫得,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哎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瞧见了?
这下真是染了淤泥的鸭子,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苏碧落尴尬地朝他笑笑,容治却拿起那碗米线默默地走到她面前,“还没吃?”
“恩——”苏碧落点了点头。
“反正我也不饿。”容治将那碗米线递向她,男声沉然。
苏碧落整个人一愣,低头望着面前这一碗白白细细的米线,又是望向容治。闪烁的烛火,秋风吹过明明灭灭的烛光,照耀着容治的俊容。突然有人抓起了她的手,那碗米线转到了她的手中。
“我走了。”容治沉声说道,径自走过她身边。
苏碧落心里微暖,只觉得他不像是传闻里那么恶劣。转身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谢谢你。”
容治听见身后响起微弱的女声,脑海里却闪现方才风天耀突然散出强劲的内力。
他没有应声,踏步而去。
膳堂内,苏碧落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
一阵风吹拂而过,学院的竹林瑟瑟作响。
大殿的殿顶,有人正用匕首削着竹枝,一下又一下。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却像是泄愤一般。
少爷动气了?则影静默地坐在一旁,心里忍不住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