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出了府衙,望着缩在府衙对面街角的那道影子。
那“人”正仰头往府衙里头看,碍于官府神威,无法闯入,忽然若有所觉,也看见了阿弦。
阿弦迈步走了过去:“岳公子。”
这自然正是岳青,他神情颓然,郁郁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袁大人是不是已经……”
阿弦道:“是,袁大人已经知道了岳先生跟少夫人的事。”
岳青张了张口,复又颓丧低头。阿弦道:“你之前拦着我,是怕家门名声败坏,还是担心其他?”
岳青沉默了会儿,终于缓缓矮下身子,蹲坐在墙角,喃喃:“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羞愤……或者是害怕。”
阿弦问道:“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岳青举手抱着头,低声道:“我明明那样喜欢她,想不通她为什么竟是这样水性杨花……我又明明甚是敬重父亲,却想不到他居然,居然……”
他的头忽然又巨痛起来,从两年前被陈大打伤后,阴雨天或者情绪起伏之时都会疼痛难忍,就算做了鬼也是一样。
阿弦看着他忍痛之态,忍不住也蹲下身子,抬手抚向他的头上:“没事了,你不用再多想了。”
岳青缓缓抬头,眼里仍是重重迷惘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十八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他目睹那一幕的时候,所有的认知都在那一刻被推翻,岳青无法承受,他却不敢立刻闹出来,因为那是他钟爱的娇妻跟向来敬重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