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墙,阿弦听得分明。
忽然低低一声咳嗽从内传来,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大,媳妇,你们都想错了,不会是你爹……”
汉子怒道:“您老又知道,合着受惊吓的不是您老!”
媳妇也道:“娘,不是爹又是什么……唉,难道我们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先前为了给爹送葬,花了家里大半儿的积攒呢,外头哪一个人不说好?敢情爹还有什么不足意的地方?那也不至于就这样闹腾吓人呢。”
汉子道:“我看也是白花钱,才伺候的他现在来害人。”
阿弦听到这里,低低冷哼了声。
玄影边跑边时不时地打量她,眼睛里透出担忧之色。
如此又拐了一个弯儿,阿弦忽然止步,而玄影也扭头看向前方,他的眼中看的不甚清晰,只模模糊糊察觉异样。
玄影才要狂吠示警,阿弦道:“玄影。”
这是制止的意思,玄影转头看她,默然退后。
阿弦却迈步上前,玄影不安地跟了一步,又停下,阿弦一直往前走,眼见她快走到那东西跟前了,玄影躁动地在原地踏步,几乎忍不住又要大叫。
而阿弦不动声色,她看着面前皱纹满布面色枯槁的鬼魂:“你想干什么?人死了就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口吻仍是冷冷淡淡的,脸色也甚是漠然。
从天而降的雪花飘零,这让她的模样看起来竟显得有几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