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因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贺兰敏之见状,很不耐烦,便举手将她抱住,犹如扛着一个麻布袋一样,头朝下扛着便走。
李洋跟底下家奴们哪里还敢多嘴,面对贺兰敏之,却犹如群臣对他们李府的感怀一样“敢怒而不敢言”。
贺兰敏之扛着阿弦,旁若无人地离开巷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车上,纵身跳入,驱车而去。
剩下李洋跟众奴仆面面相觑,李洋道:“回家禀告老大人!”带众人仓皇而退。
且说贺兰敏之载着阿弦,乘车往回。
他的马车乃是特制,格外的宽敞,能够对面各坐三人而不嫌拥挤,又布置的极为华丽,地上铺着波斯来的名贵地毯,车壁上镶嵌着夜明珠以照亮,珠光宝气,梦幻而华丽。
贺兰敏之拉开特制的匣柜,先取了一块儿湿帕子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将金杯捏在掌心,并不放下,贺兰敏之斜睨地上的阿弦。
阿弦虽被点中穴道,但除了不能动外,眼睛尚能视物,从贺兰敏之露面,出手,将她带到车上,阿弦一概都十分清楚,此刻她的眼珠直直地盯着贺兰敏之,仿佛有所思。
敏之看了半晌,嗤地一笑,举手在她身上一拂,阿弦微震,发现自己能动了,忙爬起身。
贺兰敏之斜斜地靠在车壁上,好整以暇道:“你可真是能耐啊,还未进长安,就先把长安最炙手可热的人家得罪了,你可知你那句‘明德门是四夷五方来朝的地方,是天子的脸面……在此搅乱便是给天子脸上抹黑’,连皇上跟天后都知道了?”
这一句,便是当日阿弦在明德门前叱骂李洋的话,却不知已经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