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相爷心知肚明。先前李府派人几次三番为难我,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得罪了令公子么?还是别有所图?”
李义府看了阿弦半晌,才说道:“你说对了,我的确另有所图。我所图的,十八子你大概也猜得到,既然如此,你何不开门见山地当着我说出来?”
两人对视之间,阿弦耳畔蓦地又听见粗重的喘息声,从模糊到清晰,仿佛贴近自己耳畔一样,那个声音道:“乖乖地不要动,否则的话就杀了你!”
阿弦紧闭双唇,从幻境里定睛看向李义府。
李义府正因她不语,上前一步低声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从哪里听说了些什么?”
这一把声音,跟方才在耳畔响起的那一声,一模一样。
阿弦道:“你做了什么?”
李义府一怔:“嗯?”
阿弦道:“景城山庄的那个新娘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义府猛然倒退一步,双眼透出几分凶戾之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说什么?”
阿弦对上那凶狠的眼神,昨儿晚上暗夜里所见的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也逐渐浮出水面,这是一张年青的,虽有些清秀但戾气更重的脸,却因为兽性大发而隐隐紫涨。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手攥着一把青丝,将底下的人猛地一拉。
那人被迫无力仰头,露出一张惨遭蹂躏的雪色容颜,雪白的脖颈几乎要往后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