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皱眉,然后也随着跟上,剩下许圉师杨思俭,对视一眼,忙也跟随而去。
却见阿弦离开前厅,一路往后而行,曲曲绕绕,走了许久。
许圉师忍不住问道:“杨兄,这是去哪里的?”
杨思俭皱眉:“看着像是往犬子的住处去,可是……这少年是怎么了?他并没来过,如何知道路似的?”
许圉师望着阿弦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杨兄,英雄出少年,我们便拭目以待就是了。”
自从上回阿弦前去东宫请见太子李弘,当面儿陈情替袁恕己洗脱罪名,条理分明的言辞,不卑不亢的举止,让许圉师印象深刻,故而心中早存赞赏之意。
此时众人不由自主地都随着阿弦往前,渐渐地过了一条石板桥,有穿过假山,进了一处宅院。
杨思俭叹道:“真是家门不幸,事有异常,他怎么竟到了这里来了。”
原来此处,乃是长公子杨立少年时候独居苦读的地方,当初杨思俭为激励他成为一名饱学之士,便于府中开辟这方院落,乃是两层小楼,上楼之后,底下的楼板便被抽掉,平日里有小厮专门送饭,只用一个竹篮从楼上放下提了上去,除此之外,外人一概不见,此为专心用功之意。
杨思俭回头问管家:“此处可看过了?”
管家道:“已经看过,并无异样。”
果然阿弦止步,原来面前的小院儿竟是上了锁的,袁恕己低声问了一句,回头对管家道:“请开门。”
管家叹道:“少卿,方才已经搜过了的。”
袁恕己哼道:“再搜一遍也不费什么事。”
管家无奈,又见杨思俭不语,只得翻出钥匙,上前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