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将正午的时候,武后来过太极宫,在太平榻前陪了片刻,又询问御医她的情形之类。
此时阿弦三人便等在外间,武后出来之后又嘉许了两句,也并未多话,径自去了。
阿弦便对崔晔道:“阿叔,有你在,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也是不敢靠近过来的,不如我先出宫去吧?”
崔晔道:“我总不能一直都守在这里,还是得你找出是什么,然后对症下药。”
阿弦道:“这半日没什么,应该是真没有了。”
看着崔晔肃然神色,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他在的地方,鬼神多会退避三舍,这会儿他一直在太极殿内,哪里还会有不长眼的鬼怪自己跑出来?
崔晔道:“你若觉着可以走了,便自己去跟皇后说。”
阿弦无声。
袁恕己在旁笑道:“小弦子,别跟他说话,他的话比那点心还噎人呢。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阿弦只得重回到桌边儿,袁恕己便问道:“那个卢先生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无法医治的?你跟他都是那副模样。”
崔晔原本离得不远,袁恕己的声音虽已经压低,却怎会瞒得过他的耳目。只是他虽然听得明白,却并不露声色,连目光都未曾转一转。
阿弦道:“我原本以为是可以医治的,所以拼命想带卢先生去医馆,谁知……今天跟他撞见,我才知道……”
就在阿弦看见卢照邻醉酒、她扶着他责骂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令她顿生悚然、最不想见的一幕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