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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 八月薇妮 787 字 2022-11-25

苏奇跟阿弦站在院子的屋檐底下,苏奇道:“十八弟,谢谢你。”

阿弦道:“这有什么可谢的。”

苏奇道:“至少,陈二郎的冤屈昭雪,他终于可以瞑目了,陈家人也不至于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到底是生是死,流落在哪里了。”

阿弦不答,只是转头看向另一侧。

陈二郎站在那里,眼睛望着抚着自己尸首跪地大哭的娘子。

其实早在腊月之前,陈二郎因生意做的很好,大赚一笔,带了百余银子兴冲冲地回家,谁知半路遇到了赶在年前运最后一批瓜菜的王记。

是夜风雪,两人宿在客栈,酒酣耳热热络起来,陈二郎因赚了钱喜欢,又因见了邻居,不由失言说了自己身上所带银两数目。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王记因铺子生意难做,周转不开,正在困顿之中,听陈二郎说起身负巨款,王记利令智昏,半夜爬起身来,用绳子勒死了陈二郎,将尸首偷偷放进瓜菜车里,次日便一并算了钱扬长而去,因他们是一块儿来住店的,店家也并未留意。

他怕事情暴露,索性将二郎的尸首藏在地窖,拿了银子周转,才让铺子起死回生。

他就住在陈家隔壁,陈家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很,见陈家的人去找二郎,却也不怕,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在那客栈的登记簿子上,但那样陈年往事,二郎又非要人,谁肯费心费力挨家客栈去查?

果然如他所料,半年时光已过,本以为安然无事了,却终究天理昭彰,法网难逃。

苏奇已经赶去安慰陈娘子——只要判了王记的罪,判罚的银两,至少足够陈家的人度日了。

“苏公差说的对,”陈二郎道,“十八子,多谢。”

阿弦看着恸哭的惊天动地的陈娘子:“如果不告诉他们,他们心里至少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