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点头。
崔晔道:“我的确告诉过人,恐怕你也知道了我告诉过谁人。”
阿弦极小声道:“是少夫人。”
崔晔不禁一笑。
虽然早有预料,但见他亲自默认,阿弦自觉好像被人蒙着头,又在头上连打了十几二十拳。
阿弦懵头懵脑,身不由己道:“这首诗,虽然是送给我的,但是……但是其中的意思,其实是给少……”
崔晔不做声,只是举手在唇边轻轻地一比,是个噤声的动作。
阿弦心头涌动,眼底也有些涩然:“原来、原来是真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算并没有过多解释,阿弦已经明白。
怪不得送别那日,她旁敲侧击提到卢照邻顺便又说烟年的时候,他一反常态那样暴怒。
原来是因为错以为她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内情”?
一切都有了答案。
包括卢照邻隐忍的“得成比目何辞死”,烟年的哀伤自残,原来是因为两人之间阴差阳错的求不得。
还有……崔晔所做。
阿弦如置身云中,飘飘荡荡。
直到崔晔道:“听说先前周国公在街头上跟人冲突,还有袁少卿参与其中,想必就是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