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笑道:“怎么,我一片赤胆忠心,反惹了殿下不喜了?”
敏之道:“我不仅不喜,而且很生气,把人放下,然后滚!”
袁恕己虽仍在笑,眼中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殿下为何生气?”
敏之不答,袁恕己看看怀中阿弦,望着她被雨水冲刷的雪白的小脸,忽然正色道:“据我所知,现在小弦子是户部的人,已经不是昔日周国公府的跟班儿了,敢问她为何无端端的出现在府内?而且……还受了伤?”
敏之点头道:“图穷而匕见,怎么,终于不救火了?”
袁恕己道:“火当然是要救的,如果能在救火之际还能救人,当然是善莫大焉。”
敏之微微扬首,斜斜地挑唇,瞥着袁恕己道:“好的很啊,今晚上,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围魏救赵,举一反三……你们还有什么招儿是我不知道的?”
袁恕己道:“殿下说的是什么?三十六计么?请恕我并不精通。”
“你是并不精通,但有人精通,这个人不仅精通三十六计,而且连东宫太子都能说动为他当棋子,”敏之冷笑道,“却不知这个人是坐镇在背后指挥若定,还是奋不顾身也亲自上场了?”
他的目光越过袁恕己跟阿弦,一直看向两人背后的国公府。
袁恕己虽面上镇定,喉头却也忍不住动了动。
阿弦听着他两人的对话,起初还懵懂,到最后却逐渐惊心。
阿弦看向袁恕己,后者虽然仍似并无其事不露痕迹的模样,但以阿弦对他的了解……
——平康坊。
袁恕己掠下马儿,急踏步进了院中,却先看见有一人已经立在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