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日他先问袁恕己是否打扰了他们吃酒的雅兴……当时还觉着他扫自己那眼有些古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阿弦先是心虚,然后看向他,理直气壮道:“我没有搪塞,我昨日没喝酒,不信你问桓大人跟少卿就知道了。”
在桓彦范问她是不是去南边的时候,阿弦差点儿借酒浇愁,但酒才沾唇,便想起先前喝醉的窘态,于是并没有再喝。
虽不是因为记得答应崔晔的话,但到底并未违背。
崔晔对上她认真的眼神,笑说:“好。我相信阿弦。”
阿弦肩头放松,暗自感激昨日那个自己。
因户部距离崔府较近,离平康坊却远,阿弦自忖不必让他绕路,掀起帘子看看外头,果然崔府在望。
阿弦道:“我在这里下就好了。”
“……”崔晔道:“没有话再跟我说了?”
阿弦一怔,果然记起一件事,这件事从昨日一直困扰到今天,阿弦道便把南边水患,许圉师想派自己过去一节跟崔晔说了。
阿弦问道:“阿叔觉着我该不该去?”
崔晔道:“你问我?”
阿弦点头:“是,我想听阿叔的意见。”
半晌,崔晔并未做声。
阿弦唤了数此,崔晔才沉声而缓慢地说道:“于公而言,我认为你该去。”
这个答案,其实在阿弦的意料之中:今日她本几次想去回复许圉师,但是心里始终惦记着该先问过崔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