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也并没做声。
良久,阿弦几乎以为他走了,抬头之时,却见那一抹影子仍在彼处伫立,仿佛从不曾离开过,仿佛会一直都在那里。
定了定神,阿弦问道:“殿下既然知道夫人有孕,为什么还要任性胡为?卫国夫人的后事……”
不等她说完,敏之脸色一沉,哼道:“那个人……从不值得我敬爱。”
阿弦语塞,决定避开这个话题:“但是,总该为了小孩子想想,何必非要惹怒皇后……”
敏之道:“纵然我不如此,她难道就会放过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或者……她本来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不过是她借口发作的由头罢了。”
阿弦摇头:“当初殿下甚至行刺过皇后,她还命人压下此事,并未为难,怎会忽然要置你于死地?”
敏之哈哈笑道:“小十八,你实在是太不懂皇后的心了,你以为她是维护我吗?”敏之的面上透出嘲讽之色,“她只是在维护她自己而已,如果人传出去,说外甥行刺姨母,你说她能摘的干净么?”
心怦怦乱跳。阿弦道:“我听人说,皇后发配殿下去雷州,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想磨一磨你的锐气而已,事后仍旧会传你回来,那么……那场火又是怎么回事?”
敏之淡淡道:“那场火,自然是皇后派人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了。”
望着阿弦惊呆的模样,敏之笑道:“我不过是玩笑,你怎么又当了真了?”
阿弦却不知这句到底几真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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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寻思之时,敏之忽然道:“你方才急匆匆地是想干什么?”
阿弦这才又想起先前要做的事:“我要写一个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