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拉着入内,便兴冲冲地带她去拜见老夫人。
正好卢夫人也在场,两人都甚是惊喜,老夫人甚至拉着阿弦的手,让她坐在身旁,嘘寒问暖地说了好久。
从小儿被老朱头养大,又是女扮男装跟些男子们相处,极少得这样女性长辈的关爱,被老太太热乎乎的手握着小手,阿弦觉浑身发热很不自在,自觉仍消受不了这般的热心之情,脸上也始终是红的。
卢夫人在旁看的明白,笑道:“这个孩子实在是特别,在朝中当女官,江南那样难的差事也能做的,惊动天下的奏疏也不惧呈上,怎么在老太太跟前,就乖巧的像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呢。”
惹得老太太又喜欢地大笑,阿弦越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天色渐暗,到了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问道:“怎么一直不见晔儿,今晚他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卢夫人垂头答道:“我刚才去问了升儿,多半又是留在吏部了。”
崔老夫人的脸色略一沉。
阿弦见势不妙,便道:“近来年关,各部都忙的了不得,我们那也是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呢。”
崔老夫人闻听,才又转怒为喜,笑道:“是么?既然阿弦也这么说,只怕是真的忙。罢了,就由得他去就是了。只是他那个身子,实在叫人担心的很。”
阿弦不由问道:“阿叔……天官近来身体怎么样?”
崔老夫人叹道:“近来屡屡夜不归宿,连我都极少见到面儿,到底也不知怎么样,只是听升儿说是不错的。既然他是勤于公务,又不是去花天酒地,却也罢了。”
说罢,又留阿弦吃饭,阿弦怕拒绝又让老夫人不快,便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