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般呵笑出声,更是少之又少, 但就算崔晔自己也极少察觉, 在他面对阿弦的时候, 却仿佛屡屡破戒。
这马车不算阔大,车厢略显狭窄, 两人对坐, 相距甚近。
先前阿弦同崔晔略错开而坐, 后背紧紧地贴在车壁上, 此时才放松下来。
车走的并不快,因为寂静,车轮滚过覆雪石板路发出了奇异的咯吱咯吱声响, 马脖子下的铜铃叮叮作响, 伴随着一阵阵被风敲窗, 听来倒是别有一番清冷韵味。
其实,阿弦问完后立刻开始懊悔。
大概是习惯了心里不懂不解的话都告诉崔晔,而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每每都会不自觉地全心信赖,除了最不堪出口的那个身世秘密,她心里竟没什么能全然忍住不告诉他的话。
因听不见他的回答,反被那声笑搅的很是窘迫不安, 阿弦道:“你、你就当我没问好啦。”
“但是我已听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弦皱眉,扭开头去:“你……忘了就是了。”
崔晔轻声一叹,忍不住伸出手去,缓缓抚上了阿弦的脸颊,他的掌心温热,贴近肌肤的那一刻,就好像掌控了所有。
阿弦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手势转过头来,重看向他:“干……干什么?”
那两道沉静的目光在阿弦的脸上逡巡,几乎不用说话,这种眼神,已经在对视的这一刻里说尽了万语千言。
崔晔喃喃道:“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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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发现了卢烟年心有所属的时候,崔晔在愤怒之余,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心酸跟羡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