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道:“你先前去户部,我都给你备了的,你怎么不穿,反叫天官破费?”
阿弦语塞,白日她为躲避崔晔,跑的飞快,哪里还顾得上穿大氅。
虞娘子笑道:“幸而天官细心体贴,只是这伞……”
阿弦见她微微皱眉,便问道:“伞怎么了?”
虞娘子道:“做什么让他送你伞,明儿拿两文钱算给他。”
“阿叔不会要钱的。”阿弦不以为意。
“不是钱的事儿,”虞娘子笑看阿弦道,“好端端地,别送伞,意头不好。”
阿弦本不懂,想了想,恍然道:“姐姐是说伞跟‘散’同音?是这意思么?”
“呸呸,非得说出来,”虞娘子双手合什,“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我就是这样说,明儿你把钱给天官,就当是你自个儿买的伞,这忌讳就破了。”
阿弦想了想,竟认真点头道:“好,明儿我给他。”
虞娘子盯着她,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阿弦诧异:“姐姐笑什么?”
虞娘子含笑看着她:“你老实说,你跟天官怎么了?”
阿弦的脸顿时红若灯笼:“什么……怎么了?”
虞娘子道:“如果是往日,我说这种话,你一定会满不在乎地笑我多心,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认了真,显见是不愿意跟天官‘散’,既然不愿意散,那就是要‘和’了,你是不是跟他……”
阿弦这才知道上了当,脸上冒着热气,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