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崔晔问起,阿弦拉拉崔晔袖子,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了,才将先前贺兰敏之消失一事说了。
崔晔坐在床边儿,同阿弦咫尺之遥。
帐子笼罩,渐渐地有一股说不出的淡淡气息萦绕,不是女孩儿家脂粉的香气,却仿佛是什么甘美果子的清馨气息,若有似无,从口鼻而入,在心底荡漾出一丝山泉般的沁甜。
崔晔敛神,勉强问道:“是……被什么带走了?”
“不知道,”阿弦忧心忡忡:“我问过明大夫,他明明似知道什么,但是不便告诉我。”
崔晔不语,虽知道该为此事而专心些,但……目光转动,居然有些后悔方才松开了她的手。
阿弦忽地又道:“方才沛王殿下念了句什么诗,倒是提醒了我,让我想到一个人。”
“什么人?”崔晔问道,心念转动:“什么诗?”
阿弦道:“什么诗我没听清,只记得有牡丹,还有蝴蝶。”
崔晔皱眉:无端端的,李贤怎么会念这种听来便满是旖旎的诗?
阿弦却完全未曾在意此事,只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蝴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倭国的遣唐使,阴阳师阿倍广目。”
崔晔皱皱眉:“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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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酒馆。
阿倍广目同明崇俨各吃了数杯酒,明崇俨道:“据说过了年,这次的遣唐使就要渡海回倭国去了,你……不会留下来么?”
阿倍广目道:“大唐物品繁盛,人物风流,我当然愿意留下来,但是……使命在身,只怕是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