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忙道:“客官怎么不早说,我们店里自酿的酒,是远近知名的,您要不要尝一尝?”
“那就劳烦再送一壶上来,多谢啦。”
店小二见他说话客气,叫人舒服,便也笑嘻嘻答应,腿脚麻利地跑出来端酒。
而在小二去后,房门重又掩上,在小胡子的背后,已经脱下了风衣的妇人敛手笑道:“你怎么又拿什么酒,喝醉了可不是玩的。”
“妇人”虽然脂粉不施,身着布衣,但一张脸仍是极为貌美——竟然正是虞娘子。
而在虞娘子对面,那小胡子笑道:“不是我喝的。”下颌上那一撇胡须甚是醒目,然而双眸灵动,飞扬跳脱的模样,不是阿弦又是何人?
虞娘子吃惊:“你不喝,难道是让我喝?这可使不得。”
阿弦道:“也不是姐姐。”
两人说话的当儿,玄影蹲在桌边,望着虚空处,目不转睛。
阿弦也随着看了过去,虞娘子打量她眼神,啼笑皆非:“好,你不喝我也不喝,难道是给玄影的?”
阿弦吐了吐舌头。
而玄影听见虞娘子叫自己,便“汪”地叫了声。
正在此刻,外间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敲门声,小二道:“客官,十里香来啦!”
阿弦将门打开,却见小二端着一个铜盆,里头是滚滚的热水,热水里泡着一个长嘴高颈的铜酒壶,原来冬日天寒,只有如此才能让酒热起来,吃下肚也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