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位乌管家身后又有几个人上来,拉住马车,又有一个去扶住车夫。
这会儿雪又大了些,风卷着雪花打的人睁不开眼,乌管家手中的灯笼也摇晃不停。
乌管家举袖子掩面,道:“山野风大,不如请入内说话。”
“还是不必了。”阿弦道,“我们要连夜赶往泊州。”
乌管家笑道:“雪这样大,前头的路只怕都封死了,且连夜赶来,跟赶往鬼门关有何差别,这位郎君看似聪明,怎么竟这样想不开?你虽不惜命,但让这些人随你同去冒险,是不是有些不妥?”
阿弦看向车夫,却见他惊魂未定,满面茫然,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一名庄丁扶着往内走去。
而那拉着马儿的庄丁,也赶着马车往前,虞娘子从车内探头,忐忑道:“阿……夫君……”
阿弦冲她一点头:“既然如此,就打扰了。”
此刻就算贸然赶路,这种恶劣天气,又加山路崎岖险恶,只怕也九死一生,而且这庄子里的人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如果坚持不从,在此动起手来,后果难料。
因此虽然知道这山庄必有蹊跷,却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见招拆招罢了。
玄影之前已经跑到阿弦身旁,也紧跟而行,乌管家道:“这狗儿是郎君所养?”
阿弦道:“正是。”
乌管家赞叹道:“忠犬护主,果然这天生万物,皆都有灵。”
这话跟阿弦心中想法是不谋而合,但在这种怪异的境遇下听起来,却……
阿弦回头看一眼背后的桥墩:“乌管家,敢问在桥墩上的那个人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