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正在打量,忽有一名孩童自路边跌倒,他本能地抓住身旁之人稳住身形。
那路人吃了一惊,见孩童身上肮脏,忙一脚将他踹开,骂道:“混账东西,敢来乱凑!”
这一脚,却正把那孩子踢在了车前,车夫急忙勒住马儿,却毕竟迟了。
马儿一脚踹去,那孩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令人无法反应,阿弦忙跳下地,谁知窜出的太过着急,双足落地瞬间震了震,顿时牵的胸腹又隐隐做疼,即刻弯了腰。
阿弦顾不得,便去扶起那孩子,此刻路边上又有几个流民模样的赶过来查看情形,旁边路人道:“不要让他们靠太近,小心染了时疫!”
阿弦回头,却见竟是那先前踹人者,顿时怒道:“你为什么要踢他?”
那人道:“谁让他乱撞过来?我怎知道他有没有病?”又看阿弦抱着那孩子,他心里是有些胆虚的,却嘴硬地辩解叫道:“你也留神点,听说城里已经有人染病死了!”
此刻前面车上崔晔得知,也早停车下地,过来查看情形如何。
阿弦看着那受伤孩童痛苦不堪之态,正要让崔晔来看一看,眼前却忽地看见一幕令她魂不附体的场景。
这瞬间,阿弦叫道:“别过来!”
崔晔同她相隔五六步,闻言一怔。
阿弦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生生咽了口唾液,又叮嘱道:“别过来,阿叔。”
崔晔道:“怎么了?”
阿弦看看周围的流民以及路人,回头看一眼崔晔,终于把心一横道:“我……我要带这个孩子走。”
崔晔诧异,却错会了她的意思:“让我看看他伤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