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从旁看个正着,待要拦阻已来不及,且武后明明已经看过是她咬过的饆饠,她竟毫不在意。
高宗并未察觉,只顺势说:“这是长兴坊里新流传的胡人小吃,还是太平告诉朕的,特意让张公公给做的。”
武后津津有味地又吃了几口,回头招呼阿弦:“怎么不过来坐?一块儿吃。”
阿弦道:“臣不敢。”
武后笑对高宗道:“陛下你瞧瞧她,这幅拘谨的样子都不像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高宗越发心酸心疼,便对阿弦道:“皇后都发话了,快过来坐着一块儿吃。”
阿弦只是摇头不肯。
武后嗤地笑了出声,对高宗道:“我先前跟陛下说过,这个孩子最爱干的就是‘抗旨’,如何,可领教了?”
高宗笑道:“阿弦她……”
武后道:“其实,不用陛下唤她,我自有法子。”高宗才要问她是什么法子,武后已经站起身来,她走到阿弦身旁,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桌边儿,按着肩头令她落座。
原来是“强行”的法子。
阿弦无法抗拒,遂木讷地任由她安排,武后见她坐了,自己也才挨着落座:“方才你那个已给我吃了,我再赔你一个就是了,可不要就因此恼了我。”
说着,武后自己拎了一只饆饠放在阿弦的面前,笑吟吟道:“来,补给你一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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