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盘算,眼见将到吏部,忽然看见崔升打马而过,这小厮惊喜地赶上,叫道:“二爷。”
崔升认得是跟随阿弦的人,便笑问:“你怎么在这里,女官呢?”
小厮道:“女官让我去给天官送一封信。”
“什么信?”崔升倒是好奇起来,“好端端地怎么写信?”
“小的也不知道。”小厮迟疑了会儿:“对了,二爷哪里去?”
崔升随口道:“我自然是去部里。”
正合这小厮的意思,他聪明地说道:“去刑部要经过吏部,二爷,能不能劳烦把这封信捎带过去给天官?”
“哟,你也知道偷懒了。”崔升笑了句,但涉及崔晔的,他自然是乐得,当即道:“拿来吧,我替你送去就是。”
小厮十分感谢,双手呈上后,便折身返回了。
崔升低头看了眼,见这所谓的“信”上一点字墨都没有,只是单一封信封而已,且看封口好似也没有封好。
他诧异,疑心是不是那小厮粗手毛脚把信丢了,忙拨开封口看了眼,才看见薄薄地一张纸还在里头,隐约可见那很深的墨渍。
崔升笑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面对面说出口呢?非要写什么信。”
又想:“怎么弄得这样简陋,我若给大哥送去,别当我私自偷看了他们的‘机密’,唉,早知如此不该答应那小子的。”
因为看这信如此的“尴尬”,崔升怕假手于人反而不美,于是亲自将信送来吏部。
公房之中,当崔晔从崔升手上接了信过来,尤其是知道是谁人相送的时候,开春料峭的寒冷跟身体上缠绵的疾痛似乎也不觉着那样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