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又自觉失言般道:“不不,我是说,这岂不是极大的荣耀?可只有一件不大好。”
阿弦道:“怎么?”
武懿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因为这件事发生的诡异,所以那些无知百姓们暗中议论,还说什么,卢家并不是收义女,而女官本来就是卢家早先走失了的女孩儿……你说可笑不可笑?”
阿弦笑不出来,更加做不出皮笑肉不笑这种高难表情,手紧紧地攥着册子,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武懿宗仿佛没察觉她的不快,自顾自又道:“唉,我怎么差点忘了,我其实并非来说闲话的,的确有一件事,后日,是小女的生日,你知道她是后来进长安的,女眷朋友很少,难得女官是我姑爷那边儿的……友人,若是得闲,还请女官驾临寒舍,吃一杯水酒,也算是助兴热闹了。”
阿弦见这份邀请来的不尴不尬,正要随便扯一个借口出来拒绝,外间一名书吏匆匆来到,原来宫内来人,传阿弦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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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才过麟德殿,就见檐下宽阔的廊上,有道娇小曼妙的影子出现。
“小弦子!”太平公主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打老远就开始招呼。
阿弦见她跑的飞快,只得也加快步子紧走几步。
两人碰了头,太平抱着那只雪白的狮子犬,歪头笑道:“这一次是父皇传你呢,还是母后?”
阿弦只得实话实说:“是皇后。”
太平啧啧道:“真是奇怪,为什么父皇跟母后突然都对你好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