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咕嘟着嘴道:“我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哪里敢跟母后说,她忙的不可开交,一旦我说起这个,就说我小孩子任性……不理我。”竟委屈地掉下泪来。
阿弦不知要如何安抚她,武攸宁道:“公主别伤心,我陪你去御花园里玩好么?方才去找你的时候,看见那狮子犬汪汪乱叫,想必是想公主了。”
太平听见这个,心头微动。
武攸宁又劝了两句好话,太平终于被说动,回头对阿弦道:“小弦子,我就先回去了,改日跟母后求一求,再光明正大地跟你出去玩,现在免得别人说闲话。”横了武攸暨一眼,便同武攸宁去了。
武攸暨却并不跟着两人离开,只是对阿弦道:“女官以后不要纵容公主了。”
阿弦道:“我并没有纵容。”
武攸暨道:“若我跟哥哥不曾来的及时,这会儿女官大概就带了公主出宫了。说的不好听些,如果公主在宫外有个三长两短,皇后会放过你吗?”
阿弦凛然,默然无语。
武攸暨见她毫无反驳抗辩,脸色和缓:“也许是我多虑了,话说的难听,抱歉。”
阿弦一笑摇头:“并不是,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我该多谢你。”
武攸暨见她笑了,微怔之下,也微微一笑,同她告辞转身去了。
阿弦往宫外去之时,心里又开始惦记太平,想到她虽是从小锦衣玉食,但因是公主,身份多有不便,出入都有人紧紧跟着,的确有许多事无法自在去做,的确有些愁闷,但她身份尊贵,衣食无忧,可谓天之骄女,又的确比世间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幸运。
才出宫门,就有一个随侍打扮的人上前行礼道:“女官,我们大人让我请您过去。”
阿弦道:“请问是哪位大人?”
那人道:“我们大人是谏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