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基听见那刺耳的四个字,不怒反笑:“什么旧情?你听谁说的?”
“你不必心虚地打听是谁,”武馨儿道:“当初你不是跟她住在一起的吗?”
这本是陈基的最大心病,所谓的“住在一起”,自是指的平康坊那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最开始他不以为然,尤其是等挥别后却慢慢发现了其珍贵无可比之处,直到现在,已经珍贵的像是一段梦幻,他自己都不忍去碰触。
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狠踢上一脚的居然是武馨儿。
陈基一愣之下,哈哈笑了起来。
这会儿外间的丫头老婆子们果然听见,有两个进来道:“姑娘,姑爷,出了何事?”
陈基收了笑:“滚出去。”
那些下人们一惊,武馨儿从没看见他这样冷面之时,不禁也吓得不敢出声。
陈基回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事。”他拔腿出门,左右看看,往书房的方向而去,也不理身后传出的武馨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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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贞坊。
阿弦手拄着腮,正在烛光下打盹。
送走了李治后,阿弦牢记崔晔说“待会儿就回”的话,便叫下人们自去安歇,自己坐在堂下等待崔晔。
只有玄影仍趴在旁边陪伴着她。
正有些困倦欲睡,屋门轻轻地被推开,玄影抬头看了眼,旋即又安心地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阿弦却仍未醒,已经趴在桌上朦胧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