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也自一笑。
两人出宫之后,在宫门口各自作别,阿弦自回怀贞坊。
进门之后,稍微整理,便爬到床上补眠,昏天黑地睡了不知多久,醒来后窗纸上微微发暗,只当是天黑了,心里高兴。
这一觉没有鬼魂的骚扰,也没有噩梦侵袭,简直正常到不同寻常。
双脚落地的瞬间,就觉着肚子饿得在叫,阿弦摸了摸肚皮,披衣穿靴,走出去开门。
正门外两个管事娘子立在廊下,窃窃私语,见阿弦露面,忙才转身行礼。
阿弦伸了个懒腰道:“我睡了半天,怎么也没有人叫我。”
管事娘子笑道:“您大概是太劳累了,哪里是半天,已经是半天加一整夜了。”
阿弦大惊:“整夜?”
“可不是么?现在正好是卯时过半,岂不是一整夜零半天?”
阿弦听到“卯时”,这才明白现在这时候并非黄昏,而是清晨,她举手拍拍额头:“怪不得……”怪不得觉着精神这样饱满。
但是……不可能啊,她从来没有过饱睡一整夜而没有什么外物来侵扰的。
正在一头雾水,另一人说:“何况天官特意吩咐不许人吵嚷的,哪里敢叫您呢。”
阿弦僵住:“什么话,天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