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鲸忍不住道:“可是找到广目君了?”
袁恕己道:“找是找到了,只不过他大概是不能回来了。”
“这是为什么?”河内鲸叫道。
“说出来只怕这位副使先生又要说我侮辱他了,”袁恕己淡淡一笑道:“阿倍广目人在大理寺,配合调查。”
这一句,连陈基也觉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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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内鲸的坚持下,袁恕己带了他出了驿馆,前往大理寺探望阿倍广目。
陈基仍吩咐禁军严密看守,不得松懈,这才打马重又追上。
与此同时,大理寺中。
周国公武承嗣看着面前眉目秀美气质高雅的青年,跟旁边一人道:“明大夫,这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怎么觉着他并不像是个作奸犯科的人。”
明崇俨一反常态地满面肃然,他板着脸,冷冷地说道:“这就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的好处,但是殿下你可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伪君子,仗着演技高明,会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他看着你上当,心里指不定是多得意呢,所以千万不要被人的表象迷惑。”
武承嗣看看他,又看看面前那一言不发的青年,试探问:“大夫这说的都是谁?”
“没有谁,有感而发罢了。”明崇俨哼了声,回过身去。
武承嗣却若有所思地走到了青年身旁,咳嗽了声,故作严厉道:“你如今已经无处可逃,不如快点说实话,雍州的案子,是不是你暗中阴谋所为?”
这青年,自然正是阴阳师阿倍广目,他毫无惧色,听了武承嗣的话,反而微微一笑道:“我既然在这里了,一切不是真相大白了么?雍州的所有……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