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得在看见袁恕己的“未来”时,那种惨痛悲骇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天没有消失,她就一天不会失去警惕。
阿弦冷然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眼睛能看的到,我也正是想告诉你这个:你要记住,有我在的一天,不管你做什么,都可能被我知道,而我也会一直都看着你。”
周利贞喉头动了动,是咽了口唾沫。
然后他似苦笑般道:“那好,只怕是要让女官失望了而已。”
阿弦冷冷一笑,牢牢地盯着他,脚下后退一步。
就在她将转身之时,却又回过头来。
周利贞面上的笑正在缓慢消失,见她蓦然回身,微惊之下才又慢慢漾开。
阿弦眯起双眼,道:“如果你真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如果真的是我错看了你,那么,你就尽量如你方才所说一样,循规蹈矩,不要作乱最好。但是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企图,只要我发现一丝不对,我向天起誓,我会在所有律法能审判你之前,亲手杀了你。”
阿弦从没有过这样浓重的杀意,更不曾对谁说过这样无法无天的话。
但是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个例外。
例外到当她说出这些跟律法不合的话来的时候,一丝的迟疑跟不安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