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发被理发师咔嚓掉的那个瞬间,他就很想哭,最后面对到左煜全家就再也忍不住了。
“走吧,要打要骂回家再说。”左煜拉着他往车边走:“在冷风里哭要感冒。”
“你不回你家吗?”温浅予抽泣。
“回个屁啊,反正都这样了……我爸会劝我妈的,他几年前就知道我们的事,老谋深算着呢。”左煜握住温浅予湿漉漉的冰凉的手,完全没想到自己在小美人心里比漂亮的长发还重要,有些受宠若惊,又忍不住黯然神伤,开始极度后悔今日的软弱与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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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留过头发的人才明白,失去它的感觉有多空虚。
就如同完整的身体少了一块,让心都疼出洞来。
温浅予的长发似乎是他这个人的标志,又黑又亮犹如洗发水广告里的模特,走到哪都赚尽羡慕的凝望。
真的是平时当金丝银丝般供着,结果却因为赌气而斩断,说残忍都不为过。
当晚躺到床上,温浅予就心力交瘁发起了烧,体温升到三十九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怎么叫也叫不醒。
左煜心急如焚地找来医生帮他打针送药,而后才守在床边给老爸发短信:“我妈还好吧?”
左鹏程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