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用他陪,我还得陪我爸呢。”杨蓉哼道,明明两鬓都花白,却流露出年轻时的情态。
左煜失笑:“我知道。”
“别说儿子了,他现在也不容易,我们一家人都不容易,但我们会好的。”杨蓉揉揉眼睛说:“你可得好好表现,好申请减刑,别在里面惹是生非的。”
“我又不是左煜,惹什么事?”左鹏程哼了声。
“喂,好话怎么不记得捎带上我?”左煜立刻反驳。
说完,他们三个就瞧瞧彼此,心酸又幸福地笑做一团。
探监室窗外的银杏树已然泛黄,风吹过,便飘飘然然地落了满地碎金。
——
独自远在巴黎的温浅予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勤奋刻苦又富有天分,越发得到上司的亲近,不仅被口头答应年底转为正式员工,而且常常被带去参加活动,以至于无所适从的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
某个周日傍晚,他从伦敦的一场秀展中赶回巴黎的公寓,将获赠的纪念品收好,而后便开始像往常一样整理房间,真不知道左煜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出国的批准,如果两个人可以在这里相聚,不好好让房子保持漂漂亮亮的样子可不行。
可是正忙碌的时候,永远安静的门铃却被按响。
温浅予并没有时间结交什么新朋友,所以瞬间就猜出来者,跑过去匆匆开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在你公司找个眼线还是挺容易的。”林齐抱着个纸袋,笑容间露出整齐的白牙:“带了中餐,很久没吃到了吧?”